「佢就發啦,上到位,托住老細大腳搵大錢,仲使乜好似我哋咁搲客乞食吖!」
「我對佢印象不嬲麻麻,係幾識刷鞋嘅,不過做嘢真係一般!」
「咦睇嚟有啲內情喎!」
「無,上次份糧單錯勁晒佢都照簽,我無咗成半個月糧,Hi到個Account反艇先搞返…」
「喂會唔會係佢落咗格呀!」
「邊有咁猖狂呀!嘩你估七十年代咩……」
「咁你份糧又關佢咩事呀?佢又唔係Account。」
「就係咁先吹脹,唔搞開數都要霸埋嚟睇,好似啲狗咁痾屎霸地盤囉!」
「佢個樣似狗啫,原來習性都咁狗哈哈哈!」
「Hi一講起我就扯火……」
「算啦,我哋呢啲實幹型係要捱㗎喇!」
「講起Pal條友,喺公司食唔少女啦!」
「係?邊個先!」
「Designer Kammy啦、Seeding Team個Joey都好似食過!」
「Kammy同Joey?嘩!」
「Hi可能易上啦!」
「佢識食啦,專食大波師奶樣㗎喎!」
「咩人食咩女囉!又唔見佢食到Iris!」
「Iris好似係有錢女嚟。」
「Hi啲有錢女先Open呀!不過我都未夠Grade……」
「阿Pal個衰仔咁搞法遲早收Warning!」
「咦又唔係喎,佢好似連HR嗰班都收賣咗!」
「嘩咁盡?!」
「係吹脹㗎!」
「唔係喎,我成日見到佢同老細條女一齊㗎喎!」
「個明星仔?」
「係呀,有次仲喺酒店行出嚟!」
「嘩勾義嫂?」
「咁又唔好咁講,打工啫!又無結拜哈哈哈……」
「話晒老細都咁睇佢,搵食行遠啲吖!」
「唉你理得人吖,Pal哥而家今時唔同往日,我哋啲Petty Cash都要佢簽㗎!」
「挑,咪又係隻跟尾狗,車老細出入執吓屎咁之嘛!」
「嗱說話就唔係咁講,起碼佢有得做執屎嗰個,你同我連鞋都未有得挽呀!」
「開頭以為佢忠忠直直,估唔到原來精甩尾!」
「喂我三點有Appointment,埋單喇好嘛?」
他們沒有發現那個穿櫃桶底、勾義嫂、
博出位的精甩尾同事就坐在他們後座卡位。
我也沒有現身澄清。雖則沒有偷莊錢、作風也一直低,
但我確是個勾義嫂的鼠輩。
會計的事是因為近來銷售部的同事有篤數之嫌,
交際費和車馬費都愈來愈高,老闆要我詳細監察,
經調查後得知該同事確有幾單報大數,
我和B Team主管商議後,決定秉公辦理,
把他之前錯報的數額全數扣回,
人事部再補發一封警告信以作警戒。
當事人一口咬定是我的多事而造成是次損失,
之後對我針鋒相對,我在公司的是非也由他口中傳出。
當老闆的助手,不少時間都當上一個吃黃蓮的啞巴。
人們以為我的身份高人一等,能跟老闆出雙入對,
卻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當上助手半年多,就算老闆性格友善開明,
我依然保持恭敬,刻意留有賓主距離,
因為深知老闆始終有老闆的態度和角度,
重點是在順景的時候,是無法看出一個人的量度,
要時刻準備接受逆景未雨綢繆,
好讓一天老闆遇上逆景時,還對身邊的我保持正面評價。
不Say No、不質疑、不要求和不投訴,
安份守己為老闆消災解困擋煞吃死貓。
顯示自身的存在價值才能保住飯碗,繼續現有的生活。
社會不景氣,要找另一份同等薪水的工作不容易,
憑我的學識和經驗,能有見習律師的薪金水平已超支完成。
只差一點就儲來首期帶爸媽弟上樓,讓他們更上一層樓。
我是不會為一點是非一點挫折而放棄林家脫貧的機會。
說實,我沒有太多友好同事,
前線同事不像後勤部門有份同舟井濟的情懷,
銷售同事工作模式比較自主,跑到數就是王道,
女Sales比較親和,女生與女生還會圍圈Girls Talk。
但男Sales不會,大多各自為政,
特別有妻兒的,個性更獨立,
有一股阻他發達要死全家的氣焰。
銷售出身的我,是很羨慕後勤部門同事的團結和工作氣氛,
見Dayson那邊上班嘻嘻哈哈,下班又一起唱K打機碌保齡,
比我們這邊明爭暗鬥融洽得多。
到當了助手以後,工作時間更孤單,Ken離職後,鄰座一直空閒,
雖然只是一位之隔,但坐在公司邊緣的我就如身處千里之外,與世隔絕。
一直也有被孤立的感覺,
今天還遇上同事談及自己的是非,感覺更難受。
沒錯,我只是一頭跟尾狗,但從不對公司和同事心存歪念,
跟隨老闆衫袖進出大小場合,很清楚自己地位卑微,
除了專心致至替老闆做事,平日亦相當檢點,行事作風保持低調,
說話簡短、語氣謙遜,就是希望盡可能減少是非和敵人,但原來徒勞無功。
跟老闆的女友步出酒店那次,是因為一個商會雞尾酒會後,
她要先回家餵貓,我當上司機送她回去再回程接老闆。
至於Kammy和Joey……
大概是那位不喜歡我的同事為了加強喜感而誣衊我的新聞。
希望這些花邊不會傳到Kammy和Joey眼前。
失落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孤獨的時候意志特別消沉,
脆弱的時候特別希望有人在身邊,就只是吃個飯、聊聊天,
知道還有人會聆聽自己、關心自己已經夠。
我需要七天前的岑沛琳,也需要坐在斜對面的Catherine……
沒有她以後,我失去焦點也失掉靈魂,
給別人連消帶打便要倒下,愈想愈頹,
落魄的軀體透不過氣,我已無處可逃。
原來寂寞,
就是當我最需要愛的時候她不在,
無盡等待像獨白的難捱。
她像空氣般不存在的存在,
我受了的傷也只能自行偷偷好起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寥。
第七天,她沒有發短訊給我,我失去了她的消息,期待她歸來一整天,
時刻守在電話裡靜待她的來電,上班下班回家從沒有把手機放下,
繼而不斷產生幻覺,時刻感到電話在震動。
我想聽她的聲音,像個小孩向她傾訴,我想依賴她的溫柔安撫失落,
我想知道至少還有她會珍惜我這個被世界遺棄了的人。
這七天相當難熬,怕七天後的她已對我轉淡,
我感到相當不安,缺乏暖肚的安全感,
這廿一個秋天,感覺只有二十個冬天。
我躲在被窩瑟縮,埋在自卑中幾乎爆炸……
直到手機響起……呃!
「林俊傑!」
「返…返嚟嗱?」
「係呀,仲喺你樓下㖭!」
「吓?」
此刻情感頓時崩潰,眼淚像缺堤一樣氾濫,
連鞋都沒穿,跑下三層樓梯打開鐵閘門撲向站在街角的森奈奈子…
那種熟悉的體溫讓她變回Catherine,繼而她伸手擁著我背,
我開始相信岑沛琳真的回來了……
深秋的風很涼,我的熱淚盈眶幾乎把她的肩膀燙傷,
我知我已愛得她不能自拔…
我們好不容易,我們身不由己…
我怕時間太快,不夠將你看仔細…
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
永不分離……
那個晚上,我們在街角緊緊擁著,我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像母親安撫著走失了的孩子,但又多了一份情人的依偎。
用力的抱,試圖把她的形狀再次記到硬體裡,
把岑沛琳這個軟件重新安裝。
完成安裝後打開軟件,彈了一個通知視窗,要我打入序號,
才發現自己是偷人家的正版試用裝而已,
每次打開都會彈出警告字樣,像沒有序號的GuitarPro般,
打開是能打開,但只能儲存八個Bar樂章,
也不能Export MIDI和打印,得物無所用,
還倒數著30天,就如偷回來的岑沛琳,
沒有序號,總不是真正擁有…
「我…要返去喇……」
高興是她從來沒有把我忘掉、
高興是她下機後第一時間來找我、
高興是她記得我住在哪,失落是她始終要走。
如果她真是一個軟件,
我會毫不猶疑變成PayPal把她買下來,傾家蕩產在所不辭。
但她可是人家的妻室,還要是老闆的弟婦,
一不小心,我連PayPal也被封鎖,
莫說網上購物,連飯也沒得開,父母和弟弟頓失支柱,
因為自私的愛情,我會成為那個沒Seed的不孝子,
但這卻讓人愛得左顧右盼畏首畏尾。
岑沛琳經驗比我多,比我懂得談戀愛,
走在一起,大多時間也由她帶著我走,
她知道什麼時候牽手、什麼時候放手、什麼時候擁抱、什麼時候傾訴;
她了解我的失落,知道我何時需要問好、
何時需要關懷,何時需要安撫、何時需要支持;
跟她在一起,情緒不斷起起伏伏讓我歡喜讓我憂,
不斷快樂,不斷失落,因為她給我的完全,讓我太快樂,
但愈快樂的下一秒,就是愈失落,因為當下的太快樂根本不屬於自己。
就如用著一個沒有序號的軟件,完成後也無法儲存檔案,
到頭來還是兩袖清風一場空。
愈是難得,愈計較得失,也愈無法遵從當初對自己的警惕,
佔有欲跟激烈的情感同步上揚,愈愛愈想擁有,愈想擁有愈是難過,
燦神一句:「你永遠不會成功」
五雷蓋頂,每次在甜美溫馨的約會後把我轟得體無原膚,
然後反問自己一句:「還要繼續去愛嗎?」
我選擇繼續勇敢,因為我知這是花了人生一半運氣遇上這位完美情人,
另一半就是被她愛上。
跟岑沛琳相戀,比謝拉特40多碼右腳腳面拉弓的世界波更神奇、頂級、超卓。
這場有今生無來世的戀愛縱使最後粉身碎骨,也是死而後已。
31. 忙裡偷情
相隔七天後的擁抱成了我們無形的信物,
關係不再追逐也不再曖昧,我確定她接受我,她也確認自己喜歡我,
我們會偷偷在公司四目交投,也會偷偷相約下班到維園散步,
在裡面偷偷的擁抱、偷偷的接吻。
這麼近那麼遠,有時早上上班時在擠滿人的升降機上遇到,
我們會裝得一腔恭敬彼此寒喧。
「早晨,咦咁早嘅?」
「係呀,今朝有會要開,妳呢?」
「我要做埋個Preparation,下晝出去見客。」
「唔…祝妳成功!」
「哈哈,大家加油喔!」
昨晚躲在石卵路上擁抱,
今早又裝成普通同事閒話家常,險些也精神分裂。
昨天忙裡偷閒,在Pantry遇到,我們並肩站著沖咖啡,默不作聲,
但大家的動作也刻意放慢,藉此延長難得的獨處時間。
她花了十分鐘才把咖啡沖好,臨別時伸出食指扣在我的手指尾半秒,
再甜絲絲捧著水杯轉身離開。
今天工作煩瑣,下班時已經不早,公司只剩幾個人,
我們偷偷一嚐情侶檔下班滋味。
升降機大堂,我們並肩站著,看著升降門玻璃的倒影。
直到走進去門一關上,我們便情不自禁由二十三樓擁吻至地下,
感覺猶如閉氣良久,終能呼吸一樣。
如有留意閉路電視的管理員先生,
相信也會被我們的激情所感動。
「喂?係…Um…銅鑼灣…係呀…唔唔…知道…
雪櫃嗰碟肥牛放咗幾日唔好食喇……
係呀…我食緊日本嘢…唔…同Joanna咯…
大學同學嗰個Joanna呀…係呀……
十點幾度啦…唔使……知喇,唔…
返嚟再打畀你好無?唔唔!拜拜…」
「我唔係叫Grace咩?」
「Sorry…」
「唔?做乜道歉?」
「唔…」
「哈,我諗今個月筆電話費都應該幾甘…」
「哈!唔會喎!」
「唔?」
「因為我轉咗過嚟。」
「妳轉咗過嚟醒目通?」
「係呀,乜你唔覺得我近排叻咗咩?」
「哈哈哈哈…唔怪得啦!我都覺得奇怪點解妳近排醒咗咁多!」
「哼!即係話我之前好蠢啦?」
「蠢女人先可愛!」
「咁即係話我而家唔可愛啦!」
「妳要咁可愛做咩!我唔想再多幾個對手!」
「哼!我一向好受歡迎㗎!唔少Marketer都成日借啲意約我食飯㗎!」
「妳就好啦,我都想佢哋約我食飯…」
「佢哋成日約你食飯,你咪無時間陪我?」
「所以我推晒佢哋。」
「乖!」
「妳呢?咁妳有無推啲Marketer?」
「推晒喇!」
「我係第一位?」
「唔係喎!」
「唔…」
「喂呀!點可以將嗰班Marketer同你比呢?」
「唔……」
「喂呀喂呀唔係呀…你係第一位你係第一位……」
「唔…我其實知道我唔會係……」
「唔係呀唔係呀…唔好咁啦…」
「唔……無嘢呀我…嘻…無事喎……」
「對唔住呀,我唔係有心,口快快講錯咗咋…」
「唔係呀,我真係知自己個Position喺邊…」
「唔係呀,你係我男朋友,你排第一!」
「咁……」
「總之你會係我First Priority!」
「咁妳今晚唔好返去吖…」
「唔……」
「不如咁吖,我Weekend過嚟你度煮嘢你食吖?」
「Weekend?」
「星期六!」
「Wilson呢?」
「我會同佢講我同朋友上深圳食嘢揼骨……」
「同Joanna?」
「同你呀!林俊傑!」
「你同Wilson講星期六會同林俊傑上深圳食嘢揼骨?」
「總之我星期六去你度煮飯你食!」
「真係㗎?」
「真係㗎!」
「嘻。」
「咁唔好唔開心好無?」
「好。」
「錫啖我先!」
岑沛琳經驗比我多,比我懂得談戀愛,
走在一起,大多時間也由她帶著我走,
她知道什麼時候牽手、什麼時候放手、什麼時候擁抱、什麼時候傾訴;
她了解我的失落,知道我何時需要問好、
何時需要關懷,何時需要安撫、何時需要支持;
跟她在一起,情緒不斷起起伏伏讓我歡喜讓我憂,
不斷快樂,不斷失落,因為她給我的完全,讓我太快樂,
但愈快樂的下一秒,就是愈失落,因為當下的太快樂根本不屬於自己。
就如用著一個沒有序號的軟件,完成後也無法儲存檔案,
到頭來還是兩袖清風一場空。
愈是難得,愈計較得失,也愈無法遵從當初對自己的警惕,
佔有欲跟激烈的情感同步上揚,愈愛愈想擁有,愈想擁有愈是難過,
燦神一句:「你永遠不會成功」
五雷蓋頂,每次在甜美溫馨的約會後把我轟得體無原膚,
然後反問自己一句:「還要繼續去愛嗎?」
我選擇繼續勇敢,因為我知這是花了人生一半運氣遇上這位完美情人,
另一半就是被她愛上。
跟岑沛琳相戀,比謝拉特40多碼右腳腳面拉弓的世界波更神奇、頂級、超卓。
這場有今生無來世的戀愛縱使最後粉身碎骨,也是死而後已。
32. 太空漫遊
「你想食咩呀?」
「我沒特別喜好的。」
「咁…我都要買餸㗎嘛……」
「唔……妳懂煮什麼?」
「我什麼都識煮!」
「真?」
「假的。」
「哈哈哈…我喜歡吃蕃茄炒蛋。」
「出條咁易嘅題目?睇小我!」
「不,不是喔!我真的喜歡吃蕃茄炒蛋!」
「揀過!」
「那…合桃翡翠素扒津白瑤柱甫吧。」
「結婚嗰啲?」
「對喔,還有鳳腰煨虎掌堡。」
「什麼嚟㗎…」
「那就煮歐式紅蟳鴛鴦米糕吧!」
「……」
「我跟妳去市場買菜好嘛?」
「好喔!」
「將軍澳街市?」
「我來西環都可以!」
「我過來接妳。」
「不用,我自己嚟得喇!」
「很遠喔!」
「我已在銅鑼灣喇!」
「噢!那妳差不多下車時告訴我。」
「好,陣間見!」
「待會見。」
我想,像我們這種關係,
周六是不可能一起到鬧市逛街吃飯看電影再走過海旁看夜景。
我們只屬於私人的車廂和漆黑的維園。
但可幸月租劏房終能發揮功用,充當我們的庇護站。
不枉每月咬緊牙關勒緊褲頭堅決月租這小房子!
要是繼續跟父母弟弟同住在那個小單位,
我們今天或許只能坐在維園的樹下餵蚊。
我們在士美菲路的巴士站相見,雖然只是下樓,
但我還是穿起恤衫保持整齊。
反而她穿得很輕便,一洗平日上班的OL氣質,
外面深藍色風褸、裡面白色T-shirt,下身是配白色短褲加涼鞋,
她才是那個下樓買菜的街坊,但感覺突然青春,
想回頭,我們未曾試過在周末見面。
她毫不忌諱挽著我手臂走令我大吃一驚。
街市裡,她一直在問什麼是鳳腰煨虎掌堡,
什麼是合桃翡翠素扒津白瑤柱甫,我問她今晚真要煮囍宴裡面的菜式,
她說除了翅羹,其他大概都懂,只是不懂名字。
我說就煮她囍宴菜譜中最拿手的菜式,她滿臉自信,叫我兵分兩路,
先替她到海鮮檔買一隻紅蟳、一尾赤點,再到乾貨店買幾粒瑤柱,
她去買其他食材……
到海鮮檔一問,才知道紅蟳原來是蟹,赤點原來是魚。
回到家,她參觀我的家,我家什麼特色都沒有,
一張沙發、一部電視、一張摺桌,房間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書架,
還有一個蚊型浴室和廚房,雖然整齊,
但這種只比籠屋好一點的蝸居想起都覺羞愧。
但她好像不介意,面沒難色,
也沒有驚異或嘲弄,還好像知道我的隱憂,
一邊把食材抽出一邊跟我說:
「呢度令我諗起以前同Daddy、Mammy阿妹一齊住嗰段日子,好懷念喔……」
用自己的出身安撫我作崇的自卑心。
把東西切好醃好,時間尚早,我們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
她說舟車勞頓想睡一會,
我說可以睡在床上,她就走到睡房躺到我床上。
老實說,這刻的心像初一十五的月光般皎潔,全無邪念。
給她蓋上被,打算離開房門到外面看書時,
她說想我陪伴,於是我拿著書待在床邊讀,
然後,她睡著了。
一小時多,她醒來,擦擦昏睡的眼看著我,
我以微笑相報,她捉著我手要我靠過去,
我把書放下,上前擁著她,她輕輕吻了我一下,我們抱在一起。
周六下午,一對男女能在被窩裡抱在一起,還有什麼不能作?
她強調不能做什麼,我說我能什麼都不作,
她笑得甜美,牽著我手,吻我多一口。
她說什麼都不能作但又如此親熱,實在叫人不知所措……
健全的男生當然有所反應,像跟她第一次接吻,
我的褲檔又再情不自禁隆起了。
但騎虎難下,我們擁得太緊難以迴避,
如鐵棒一般的慾念貼著她的兩腿間,
情況極度尷尬,我不想被認色鬼,
但被慾念注滿的證據卻是不爭的事實…
內心不斷在道德情義中掙扎,又不斷猜想她的心思。
是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老實,還是她只想無痛親熱幾下?
這可是人家第一次來家作客,又怎能這麼急色?
但很快,我就按捺不了慾火與好奇,
膽怯地試探,輕輕伸手搓弄她的胸,
知她未嘗反抗,便伸手到衫裡繼續肆虐,
我跟岑沛琳的胸脯初次碰上了。
「唔……好細呀係咪…」
「唔…唔係呀…」
「我係咪最細嗰個?」
「唔…係呀……」
「試過仲細嘅?」
「唔…唔係呀…哎……總之呢個唔係重點喔……」
「唔……」
其實…胸脯比較小是意料之內,但重點確實不在這裡。
我再吻了她小嘴一口,手指便碰到隆起了的乳頭,
她開始喘氣,我的嘴由她唇上移到頸、到她的衣領、
再把她的外衣翻起,白色的奶罩盡現眼前,
這個衝擊之大就如不眠不休瘋狂煲著一隻RPG遊戲煲足一整個月,
終來到最後一關感覺萬水千山。
再翻起她的奶罩,吻了她的乳頭、她的腰間,來到牛仔褲的鈕扣,
她說一切都太快,不能再進下一步,我說沒問題,
就停在這個階段可以了。
擁著已被脫得半裸的她小睡一會,
醒來又再親熱,這樣翻來覆去的親暱叫人心猿意馬,
她吻我的耳珠,吻我的頸,令我的慾念又再隆起,
我要維護君子之名找個借口把她推開,
還是順著形勢再接再厲,
直到把她的褲頭解開為止?她到底在想什麼?
「喂我…我其實都係一個都算幾健康嘅壯男…」
「所以呢?」
「所以我會有感覺有反應,而且仲係好激烈嗰隻…」
「我呢…今日其實係period最後一日…」
「所以呢?」
「所以我話唔可以再進一步…囉……」
「嚟緊M唔可以做嘅咩?」
「你唔驚咩?」
「驚咩?」
「會有血㗎喎……」
「啲血係妳嘅,我OK㗎……」
「唔…」
「妳想唔想要?」
「我…我都唔係好需要嗰啲嘢…」
「咁…可唔可以俾我……」
「你好想要?」
「唔……」
「有Condom嘛?」
「點會有喎!有妳都驚啦!」
「點解會驚?」
「咁即係預咗會同妳做囉!」
「哈哈…又係喎……」
「唔……」
「你無諗過?」
「係唔敢諗……」
「無Condom唔做得喎……」
「都嚟緊Period,唔會有事㗎喎…」
「唔…」
「唔……」
「好啦…下次要戴返,知唔知?」
「知…咁……」
「俾我自己除咗條褲先……」
「係……」
「唔…」
「可…可以喇?」
「唔……」
「咁…我……」
「入嚟啦…」
「係……」
在我心裡,岑沛琳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躺在枕上呻吟著的樣子大汗蓋被噴火咖哩燙手蒸汽機愛上點火器……
叫人無法招架,意亂情迷。她的身體細軟、潔白無瑕,
雖說胸脯平坦,但有神聖不可侵犯之高尚,
當她騎在我身賣力搖曳,
那刻的情感比情慾起伏更澎湃,腦海捲起巨浪,
我要把這兩年多的傾慕、三個月的溫馨、兩個月的激情,
一滴不漏的傾瀉,
射進那個溫熱的私人聖地內。
她伏在我身上聽著我的喘息,
時間彷佛被凝著,一切都靜止了。
這時我想到兩件事:
第一,是我們首次玉帛相見就中出,連自己也未能接受。
第二,是我們現在究竟到了哪一個境地,是一對地下情侶,
還是即將變成一對尋開心的性伴侶?
不知不覺,窗外已由紅紅的西斜變成漆黑的黑夜,
射進來的月光映照她的臉龐更精緻,
她有A片主角森奈奈子的成熟美豔,
有公司同事Catherine的高貴脫俗,
也有已成枕邊人的岑沛琳甜美怡人。
但還未能接受岑沛琳光著身在眼前的事實,
當下比白日夢更虛無,比太空漫遊更科幻……
晚上,她罕有地把頭髮束起,穿上我的T-shirt和短褲,
煮了一頓有板有眼的微型囍宴。
摺桌盧三道菜包括:蔥燒七星斑、瑤柱花菇津白和……
「哈哈哈,呢個咪係啲人打緊牌嗰陣偷偷叫嘅蟹肉伊麵囉!」
吃了一口,不禁擁著這個可愛得要吻足一千遍的小姑娘。
我說我要妒忌自己能有這樣的福氣。
時間不早,她要回去。
臨步出大門前,
萬般不願她的離開,難以忍耐心中不捨,
我再度從後擁著正要打開鐵閘的岑沛琳,
緊緊擁著,然後深深一吻。
嘴唇分開後她撫著我的臉頰:
「林俊傑,我已經將你嘅質感好好記住,你都要記住我煮嘅伊麵!」
我已確信岑沛琳在我生命裡真正地存在過的事實。
但套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時刻提醒我,
破曉前,她始終要走。
而我們之間唯一尚欠的,
就是一句早安。
一張沙發、一部電視、一張摺桌,房間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書架,
還有一個蚊型浴室和廚房,雖然整齊,
但這種只比籠屋好一點的蝸居想起都覺羞愧。
但她好像不介意,面沒難色,
也沒有驚異或嘲弄,還好像知道我的隱憂,
一邊把食材抽出一邊跟我說:
「呢度令我諗起以前同Daddy、Mammy阿妹一齊住嗰段日子,好懷念喔……」
用自己的出身安撫我作崇的自卑心。
把東西切好醃好,時間尚早,我們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
她說舟車勞頓想睡一會,
我說可以睡在床上,她就走到睡房躺到我床上。
老實說,這刻的心像初一十五的月光般皎潔,全無邪念。
給她蓋上被,打算離開房門到外面看書時,
她說想我陪伴,於是我拿著書待在床邊讀,
然後,她睡著了。
一小時多,她醒來,擦擦昏睡的眼看著我,
我以微笑相報,她捉著我手要我靠過去,
我把書放下,上前擁著她,她輕輕吻了我一下,我們抱在一起。
周六下午,一對男女能在被窩裡抱在一起,還有什麼不能作?
她強調不能做什麼,我說我能什麼都不作,
她笑得甜美,牽著我手,吻我多一口。
她說什麼都不能作但又如此親熱,實在叫人不知所措……
健全的男生當然有所反應,像跟她第一次接吻,
我的褲檔又再情不自禁隆起了。
但騎虎難下,我們擁得太緊難以迴避,
如鐵棒一般的慾念貼著她的兩腿間,
情況極度尷尬,我不想被認色鬼,
但被慾念注滿的證據卻是不爭的事實…
內心不斷在道德情義中掙扎,又不斷猜想她的心思。
是口裡說不身體卻很老實,還是她只想無痛親熱幾下?
這可是人家第一次來家作客,又怎能這麼急色?
但很快,我就按捺不了慾火與好奇,
膽怯地試探,輕輕伸手搓弄她的胸,
知她未嘗反抗,便伸手到衫裡繼續肆虐,
我跟岑沛琳的胸脯初次碰上了。
「唔……好細呀係咪…」
「唔…唔係呀…」
「我係咪最細嗰個?」
「唔…係呀……」
「試過仲細嘅?」
「唔…唔係呀…哎……總之呢個唔係重點喔……」
「唔……」
其實…胸脯比較小是意料之內,但重點確實不在這裡。
我再吻了她小嘴一口,手指便碰到隆起了的乳頭,
她開始喘氣,我的嘴由她唇上移到頸、到她的衣領、
再把她的外衣翻起,白色的奶罩盡現眼前,
這個衝擊之大就如不眠不休瘋狂煲著一隻RPG遊戲煲足一整個月,
終來到最後一關感覺萬水千山。
再翻起她的奶罩,吻了她的乳頭、她的腰間,來到牛仔褲的鈕扣,
她說一切都太快,不能再進下一步,我說沒問題,
就停在這個階段可以了。
擁著已被脫得半裸的她小睡一會,
醒來又再親熱,這樣翻來覆去的親暱叫人心猿意馬,
她吻我的耳珠,吻我的頸,令我的慾念又再隆起,
我要維護君子之名找個借口把她推開,
還是順著形勢再接再厲,
直到把她的褲頭解開為止?她到底在想什麼?
「喂我…我其實都係一個都算幾健康嘅壯男…」
「所以呢?」
「所以我會有感覺有反應,而且仲係好激烈嗰隻…」
「我呢…今日其實係period最後一日…」
「所以呢?」
「所以我話唔可以再進一步…囉……」
「嚟緊M唔可以做嘅咩?」
「你唔驚咩?」
「驚咩?」
「會有血㗎喎……」
「啲血係妳嘅,我OK㗎……」
「唔…」
「妳想唔想要?」
「我…我都唔係好需要嗰啲嘢…」
「咁…可唔可以俾我……」
「你好想要?」
「唔……」
「有Condom嘛?」
「點會有喎!有妳都驚啦!」
「點解會驚?」
「咁即係預咗會同妳做囉!」
「哈哈…又係喎……」
「唔……」
「你無諗過?」
「係唔敢諗……」
「無Condom唔做得喎……」
「都嚟緊Period,唔會有事㗎喎…」
「唔…」
「唔……」
「好啦…下次要戴返,知唔知?」
「知…咁……」
「俾我自己除咗條褲先……」
「係……」
「唔…」
「可…可以喇?」
「唔……」
「咁…我……」
「入嚟啦…」
「係……」
在我心裡,岑沛琳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躺在枕上呻吟著的樣子大汗蓋被噴火咖哩燙手蒸汽機愛上點火器……
叫人無法招架,意亂情迷。她的身體細軟、潔白無瑕,
雖說胸脯平坦,但有神聖不可侵犯之高尚,
當她騎在我身賣力搖曳,
那刻的情感比情慾起伏更澎湃,腦海捲起巨浪,
我要把這兩年多的傾慕、三個月的溫馨、兩個月的激情,
一滴不漏的傾瀉,
射進那個溫熱的私人聖地內。
她伏在我身上聽著我的喘息,
時間彷佛被凝著,一切都靜止了。
這時我想到兩件事:
第一,是我們首次玉帛相見就中出,連自己也未能接受。
第二,是我們現在究竟到了哪一個境地,是一對地下情侶,
還是即將變成一對尋開心的性伴侶?
不知不覺,窗外已由紅紅的西斜變成漆黑的黑夜,
射進來的月光映照她的臉龐更精緻,
她有A片主角森奈奈子的成熟美豔,
有公司同事Catherine的高貴脫俗,
也有已成枕邊人的岑沛琳甜美怡人。
但還未能接受岑沛琳光著身在眼前的事實,
當下比白日夢更虛無,比太空漫遊更科幻……
晚上,她罕有地把頭髮束起,穿上我的T-shirt和短褲,
煮了一頓有板有眼的微型囍宴。
摺桌盧三道菜包括:蔥燒七星斑、瑤柱花菇津白和……
「哈哈哈,呢個咪係啲人打緊牌嗰陣偷偷叫嘅蟹肉伊麵囉!」
吃了一口,不禁擁著這個可愛得要吻足一千遍的小姑娘。
我說我要妒忌自己能有這樣的福氣。
時間不早,她要回去。
臨步出大門前,
萬般不願她的離開,難以忍耐心中不捨,
我再度從後擁著正要打開鐵閘的岑沛琳,
緊緊擁著,然後深深一吻。
嘴唇分開後她撫著我的臉頰:
「林俊傑,我已經將你嘅質感好好記住,你都要記住我煮嘅伊麵!」
我已確信岑沛琳在我生命裡真正地存在過的事實。
但套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時刻提醒我,
破曉前,她始終要走。
而我們之間唯一尚欠的,
就是一句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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